大概是父母不在家二人独处的暧昧氛围，白起的胆子大了许多。时隔两年的第二次接吻来得太过突然，他生涩急切地虏获你的唇瓣，在你毫无防备时舌尖鲁莽地探入你的口腔，急不可耐地吻住你。如果两年前的吻更多的是温柔试探浅尝辄止，现在的吻则充满了成人意味和占有欲。他吻得太急太深，慌乱中你来不及换气几近窒息，喉间竟溢出一丝娇软的轻吟声。

羞耻于自己熟悉却陌生的声音，你挣扎着想要推开，腰却被他的大手更用力地揽入怀中贴紧。手腕正被他牢牢抓住，体力差异下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你不安地扭动着反抗反而激起了白起的占有欲，情急之下他逐渐加深了吻。二人身体紧紧相贴，急促起伏着的胸膛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飙升得过快的心跳。

扪心自问，想推开并不是没有机会。如果真的是对他极度反感的状况，绝对不会给他这么多时间。而现在被他圈在怀里甚至身体都慢慢软下来开始顺从地接受他的吻，唯一尚存的理智大概是克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要太过紊乱，否则像刚刚那样不小心发出羞耻的声音，状况大概更加难以控制。

两年前就已越界的混乱状况，在两年后的今天再次上演。

不知过了多久，白起终于松开了你的唇瓣。伴随着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叹息，他轻抵上你的额头。门灯的昏暗灯光下，怀中的你近在咫尺，经过漫长的亲吻脸颊早已染上暧昧的酡红，在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你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颤抖着死死抓住他的衬衫前襟哭了出来。

绝望。不安。几乎完全无法回头的事态。

明明十几年来像是呼吸一样无比自然产生的感情，被一直以来倾慕着的对象亲吻本应幸福到无法附加，此刻却如同行至世界尽头一般苦涩。

碰撞缠绕着的不安情绪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你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攥紧了他的衬衫。手中的料子几乎被你攥皱，白起像是安慰般更用力抱紧了你，你盈满泪水的眸子就在咫尺间，正定定望着他。

没必要做累赘的二次证明，在一起成长了这么久对方的每个眼神和表情都不能更了解，一切的感情二人都心知肚明。

不管以后怎样，这是两个人要一起面对的事。

白起拭去你眼角的泪水，“别哭。”

“可是，父母怎么办……”

怀内的纤瘦身体持续颤栗着，话音中带着胆怯的软软哭腔。虽然心疼，但这一瞬间却让自退伍归家后持续烦躁不安许久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毕竟只是在惧怕伦理上的家庭关系，没有拒绝二人的越界关系，甚至没再推开自己，这就足够了。  

比起你，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别怕，还有我。”

拭去泪的手无比怜惜，此刻正温柔地捧着你的脸轻轻摩挲着，待反应过来你已和白起再次吻在一起。在暴风席卷般的亲吻中你开始试着回应他，在你看似无意识的回应下像是鼓励般更激发了他的独占欲，身体几乎被他圈紧完全贴合，游走在腰侧的大手微微颤抖，试探着摩挲你的身体，来自于他的体温汩汩隔着连衣裙的面料汩汩传入你的体内。二人共同成长至今，白起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抚摸着你的身体，虽然对他冲动却压抑着感情的动作还有些许未知的恐惧感，但身体却没在抗拒，甚至试探着靠近贴伏在白起怀里的你分明也是欲拒还迎。

白起略一施力将你完全圈在怀中，怀里的身体与在你父亲去世那天伏在自己背上的瘦小身体不同，连衣裙下包裹下的身体线条比起十几岁时玲珑有致得多，被抱住的你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持续颤栗着，待二人的唇瓣分开，眼前的你面色潮红眼睛被欲火烧红，表情却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不存在血缘关系，明明是他和你心知肚明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同样的，是相识二十余年的，法律上的兄妹。这也是事实。

与两年前不同，八月末的夏夜，伏天的炎热还未完全消退，16岁的少女和18岁的少年偷偷喝了酒，虽然没有喝醉但亲吻着对方时溢出的气息带着微醺，若是说借酒意壮胆做出荒谬的事也合乎情理。现在两个人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状态，无法再将自己的任何行为嫁祸于酒精。

已经没有退路，不如就这样继续吧。

白起微屈下身将你抱在怀里，随后走向你的卧室。

即使没在做梦，灼热的体温下和压抑着欲望的吐息下二人如同置身于与外界隔绝的温热封闭空间内一般。不知何时衣服早已被对方或自己褪去，两具年轻的肉体渴望着对方试探着贴近，生涩地探寻着彼此。情潮的混乱中无数个亲吻缓缓落下，在白起年轻健壮的身体之下，你羞涩的喘息不经意间溢出，本想咬紧下唇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羞耻的声音，却被他温柔地吻住，低声呢喃着要你不要忍。

初次伴随着无限的羞耻感，白起将你的两条腿分开，在对方身下以从未有过的姿势展现身体最私密的部位，还来不及害羞，硬得火烫的分身抵上并缓缓挺入，身下痛到麻痹撕开一般的疼痛感让你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臂膀。大概是因为抓得狠了嵌进肉里，白起倒吸了口冷气，刚刚还撑在你身侧的手险些撑不住。

温暖湿润的花穴紧紧包裹着分身，被绝无仅有的极致触感紧紧包裹着白起险些缴枪。身下的你因为疼痛死死咬着手背，平日清透的眸子染上浓重的羞赧和情欲，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委屈，眼角还挂着泪。即使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手臂在胸前收紧被压住的乳肉浑圆白皙，颤抖着的身体欲拒还迎。

一切细节都是最能撩拨到自己的、让人一秒内失控的模样。

做到这步已经完全没有回头的余地，已经说不清二人相处这么多年究竟是何时感情开始变质，相对安全的界限在两年前那个吻开始就已经被完全打破，甚至连会不会后悔都没有空闲的理智去思考这样的问题。身体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围，原始的本能太过强烈，此刻身下的你表情太过痛苦，顾及到你的感受，白起唯一的理智正拼命压抑着想要反复进入你身体彻底占有你的欲望，咬着牙强忍着的模样并不比你轻松多少。

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被撑开填满，生理上的疼痛如用巨浪般阵阵袭来，从未有过的难言痛觉中你几近落泪。手指紧握住的他的手臂，蜿蜒着的伤疤显得非常刺眼，虽然已经是已经不会再痛的部位，意识到刚刚自己一直紧抓着那却还是心虚地移开了手。

“这个……是因为我？”

白起没否认，只是定定注视着身下的你。

想到那天白起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暴雨中浑身湿透一个人离开的背影，无限的酸涩涌上头，“……痛不痛？”

“早就不痛了。”

身下的你抖得不那么厉害，白起终于忍不住缓缓顶了下。大概是因为被弄得痛了，慌乱中你的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初次绝对算不上舒服，身下被撕扯开一般火辣辣的疼，但与之相比，和爱着的人灵肉合一肌肤之亲的心理快感更甚，硬撑着忍耐着难言的痛。二人赤裸着身体紧紧相拥，埋在他颈窝处他的味道和肌肤近在咫尺，你的身体随着他反复进入体内律动的频率不自觉颤抖着。虽然是第一次，但对方是自己爱的人这件事就变得无师自通，初尝情欲与被打破的禁忌感形成无法比拟的刺激感，你们不自觉地深吻住彼此，身体被他急切地取悦爱抚着，在初次的疼痛中居然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隐隐快感。因为没有做安全措施，最后白起粗喘着撤出你的身体，在撤离的瞬间颤抖着射在你的身体上。

沉溺于和你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快感中，白起竟愣了许久才意识到弄到你身体上，手忙脚乱地找到纸巾为你擦拭。待他擦拭干净，你撑起情欲后酸痛的身体坐起身，主动凑到他身边亲吻了他。

不知道还误会了他多少，从现在开始慢慢了解，再慢慢解开吧。